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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利叶回到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女孩面色阴沉看着窗外。

也许，现在立场最为困难的是夜璃而不是他。

夜璃为了他背叛自己的家人，只因为想挽救他的性命。

思及如此，沙利叶忍不住伸手拥抱了她。

痛，钻心般的疼痛。

能拥抱到夜璃的快乐与五娘命令牴触所触发的痛苦在他体内同时爆发，就像失衡的风暴般。他咬着牙，硬是忍下那些疼痛。他从来没像任何时刻这么想拥抱夜璃，无论要承受多少痛苦。

然而，他的狼狈还是被女孩察觉，女孩立刻用力推开了他。「告诉我，拥抱我你会有什么下场？」

沙利叶想给她一个笑容，可狰狞的脸色完全不听使唤。

他只想要他的女孩无忧无虑，把一切痛苦都留给自己。可将夜璃捲入这风暴的，就是他本人。

他不晓得该怎么办。

然后，五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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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睁睁看着夜璃失去意识般落入了海中。

这是五娘的惩罚，也是夜璃唯一的梦魘。「五娘！」

「不准去。」五娘硬是启动印记，使沙利叶无法移动。

沙利叶心急如焚地想破除五娘的控制，可成效不佳。「她会死的！」

「死了就算了。」面对冷血的答覆，沙利叶终于忍不住动怒。

这是他第一次反抗五娘。

已经过了十秒，再不去的话，他无法设想溺水之人的状态。于是他无视五娘的命令，快步衝入海里。

他迅速将溺水的女孩捞起，进行急救，而五娘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夜璃的肌肤是冷的，已经几乎没有呼吸。要是夜璃真的死去，他将永远无法原谅五娘。

他也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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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杀了她。」

不。

「杀了她，立刻！」

不！

沙利叶看着绝望的少女，内心百感交集。

少女脆弱不堪，似乎已经想要放弃自己的性命。她跪在地上毫无反应，连逃都不逃。的确，沙利叶时常忘记夜璃才十八岁，甚至未成年。

儘管夜璃继承觉醒之血，身为路西法的后代，可她毕竟还是个女孩，甚至踏入天使世界未满三年。大家只顾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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